本来这篇文章的题目应该作《对支那人的一些改观》,但又作罢,我零碎不成规则的杂谈和呓语不容易在短时间内形成一篇成体系的议论文,一方面原因是我并想不出一个核心论点,另一方面我也不太想写一篇一边倒论证的立场文章。所以本文名改成20230118凌晨杂感,有几个好处:一方面显得随意,另一方面我可以想到哪写到哪,困了就不干了,睡大觉。

对支那人的改观

该小节中有一些由【】括起的一组同义词,读者可根据个人立场与语言习惯自行选择并脑补。

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流行到以至于已经成为反贼互联网的共识。这种共识认为中国的汉人老百姓是全世界所有民族中最【易于管理/温顺/费拉/下贱】的,我在一年前对这种想法是深信不疑的,因为有太多的对比例证,例如圣彼得堡街头的反战、莫斯科红场上的白纸(A4白纸运动可能源于对红场白纸的启发与模仿)与伊朗各种反抗运动,来证明其他民族多么能打、多么伍德充沛,对比之下我们容易发出这样的感慨:我们汉人是多么费拉、多么胆小怕事啊!

最近半年我的想法有了改观,直接原因是从富士康大散步到鹿邑警车等一系列群体事件的发生,让我看到了支人暴力抗争的可能与列宁机器战斗力的减弱。事实上这两者就如同是光与影,正是因为列宁机器杀不动人了,才催生了进一步的群体暴力活动。我们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推论,即过去的二十年里之所以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汉人暴力活动,和市场经济的活跃【给人们带来了希望/把张献忠喂饱了】与强大的地方暴力机关(之所以说强大是因为地方财政有钱,有钱就有战斗力,这里不展开解释)包括并不限于公安局、消防局、城市管理局、环保卫生局与各种编外人员(辅警、合同工、黑恶势力)带来的维稳能力不无关系。没有暴力事件对普通的费拉老百姓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因为费拉老百姓交税所买到的东西就是保护,没有这层保护,费拉老百姓会迅速的开始相互吃,最后吃到没得吃为止。治安的恶化不是好事,但有些费拉老百姓会对着暴动拍手称赞,这有点像是人矿对后继无人的局面叫好、认为好像只要下一代人少了,中国人就能轻松起来、富起来、资本家一下子要跪下来求我们贫下中农给他们打工,然后我们这些贫下中农就每天干五个小时也能赚大量的票子,吃牛排开大奔,过上美国人的生活了。一般来说事情推演到这一步,我就可以断定他是一个流民家庭出身的无差别劳动力了。

混乱失序下的散沙社会是极其危险的,崇祯上吊之后,所有的华北以及蜀地的农民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相互杀,注意,这里相互杀的启动阀并不是皇帝之死,而是,皇帝的死和相互杀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正是因为人民已经快要饿死,税收制度已经无法维持,进一步导致了军队失去战斗力、最终国家政权垮台,而社会的崩溃又加剧了这种混乱。所谓张献忠屠蜀之类的说法多半是来自大清的添油加醋,因为统治者没有充足动机花时间花精力杀自己的【人民/百姓/牲口】,就算张献忠真是神经病,这种指令也不会被执行。更可能的情况是蜀人自己杀自己,然后烤邻居家的人排用来充饥。

这一定程度上能解释为什么川渝是南方唯一一片说统一官话的地区。此外,很多的广东人喜欢说粤语是真正的古汉语(中古汉语),因为他们认为粤语的九声六调是真正的古音,给出的理由也很直接,因为粤语中保留了很多文言文中使用的基础词汇,如食饭、落雨、行路等,这似乎让我们不得不产生粤语是更接近中古汉语的语言的猜想。不过我们不管粤语到底是怎么样,这里的细节并不是很重要。

我进一步地大胆猜想,这种互害的难民营社会里自然而然地要催生出血缘军团,即家族战队,更通俗的词语是儿子菜刀队,你在村中的战斗力取决于你家有几个儿子,而这似乎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在女人短暂的生育期里,老天爷扔的骰子决定了这家人的战斗力如何,在这样的社会里,把刚生下来的女婴马上扔进水里淹死绝对是至高的仁慈,因为你的女儿长大了之后,万一有一年粮食减产而官府又无力赈灾,就会被邻家儿子多的老王、老张家的儿子们先扔在猪圈里轮奸、然后再扒皮烤肉了。而这种传统也就自然而然地保留下来了。

说回来,我对支那人的改观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发现支那人并不像我想得那般【易于管理/温顺/费拉/下贱】,列宁机器也并不如我想得那般坚不可摧,但这并不是好事情,就如同是鱼越是有力地撞击渔缸底的玻璃壁、死亡就到来地越快一样。滚石下山没有回头路,滚石会一刻不停地堕入山底。